当前位置: 首页 > 哲理散文诗 > 正文

【散文风】爱的风筝

来源: 娱乐文学网 时间:2021-08-28

小时候我曾暗暗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,因为那么热的天,太阳毒辣辣的,想把人烤焦。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,父母却要陪着去割麦。那时候好像没有收割机,是用镰刀割的。那不长的麦地似乎永远也割不到尽头,一个女孩儿边割着麦边忍着心中的委屈,泪水和着汗水一起淌下来,模糊了双眼。后来我受热了,坐在麦地边的树荫下也成了一件享福的事情。父母却当没什么事似的说熬点雪水喝喝就好了。我气极了,一个人偷偷地跑到村边,我委屈地哭了半天,可是就没有一个人去找我。可是能到哪儿去呢?那时幼小的我实在也想不到该去何处。后来我又慢慢地回家了,母亲看见我脸上似乎露出一丝喜悦说,回来就好。

 

因此在我上小学的时候,所有农村孩子干的活,我几乎都会干了,做饭,洗衣服,甚至下地干活…值得庆幸的时候,虽然干了那么多的活,却没有影响成绩,反而我的学习成绩似乎更好了。

 

后来我考上了城郊乡中,父亲破天荒*一次送我,大概是我*一次出远门,怕我找不到学校吧。我记得父亲还给我买了一个小皮箱子好让我盛一些东西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我突然觉得一向严厉的父亲竟那么的亲切。但除了那次之后父亲似乎没有送过我。学校离家大约有十几里,每次我都是走着去学校走着回家。但到了中三中考之后我却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,情绪很低落。在家吃饭的时候,有时父亲问一下,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,甚至有一次把筷子都摔了。一向善良正直,不愿求人的父亲,却给老师买一包白糖,让老师做我的思想工作。当然,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。后来我考上了师范。因为父母知道土里刨食的艰难,想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。那是村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,大部分都去打工去了。我记得我上师范一年的学费是三千多元,虽然现在看来不算多,但那时却是一家一年的收入。村子里很多人都认为女孩子迟早要嫁人,而我的父母却不一样。他们认为我能上就一定要供我上学。记得那时候家里也不富裕,父亲常年体弱多病,每次估计我快回家的时候,便把家里的花生或者黄豆卖掉,给我凑上学的学费。现在每次想起,我的眼里总是盈满泪水。

 

后来我上班了,我*一次上班也是父亲送的我。记得那年我被分配在一个离家30多里的农村小学,父亲骑着自行车帮我把行李送过去,把我安顿好了才回家。我突然发现,一向高大的父亲似乎变矮了,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,夕阳的余晖把他的身体涂抹成一层淡淡的金黄,有一种无法诉说的伤感。父母也渐渐地老了,身体大不如前。记得那次父亲有病,却没有告诉我。后来听邻居三婶说了,我赶紧回去看望父亲。看到躺在床上的父亲,因老栓塞不能动弹,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,赶忙别过头去不想让他们看见。幸亏那次治疗得及时,父亲渐渐地恢复了健康。我问父亲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谁知他憨厚地一笑说:"知道你工作忙,不想耽误你上班。"

 

工作之余,我喜欢文学,喜欢写作。去年写了一篇《父亲的桃园》发表在花洲文学上。我把我的文章读给父母听,父亲听了沉默不语,我看见母亲的眼中有泪花在闪动。母亲说:“你爹是有点犟,他虽然老了,但总想向别人证明什么…”我记得我文章的很后一句是,您的儿女事业有成,便是向世人很好的证明。我知道我终于长大了,理解了父母的良苦用心。在人生的道路上,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,我似乎都不觉得苦,因为我的父母早就教给我了直面困难的勇气。

 

每次看到天上飞翔的风筝,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,我不就是父母放飞的那只风筝吗?父母总是尽他们的所能,让我飞得更高更远,而永远不变的是,他们那深情凝望的眼睛。

 

作者简介:温含静,微信名梧桐雨,河南省新野县朝阳小学一名老师。

郑州治疗癫痫病去哪家
哈尔滨治疗癫痫病哪里好
西安有治疗癫痫病好的医院

热门栏目